斑鸠菊注射液 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bdfby/yqyy/提醒:点击上面蓝字即可免费订阅作者简历溪桑,生于上海,曾在黑龙江务农,现为大学教授,迄今在中美高校教学、管理四十五年。神秘的俄罗斯十一二岁的时候,一知半解地读了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《卓娅和舒拉的故事》、还有高尔基的三部曲。那时的我,半文盲,认知系统尚未发育到位,没有生活经历可言,懵懵懂懂,知道了一些故事情节。苏联给我留下的印象:铁血、阳刚、坚韧、无畏、苦难。几乎每个同学的笔记本里,都抄写了高尔基的《海燕》:在苍茫的大海上,风聚集着乌云。在乌云和大海之间,海燕象黑色的闪电高傲地飞翔……我家附近的一个街角花园里,竖立着普希金铜像,文革被砸得稀巴烂。街上丝丝缕缕的大字报在风雨中颤抖,大字流下黑色、肮脏的眼泪,我看不到一点快乐,一点希望,一点温情,朋友给我看了她的笔记本,里边竟然有普希金的两首诗《假如生活欺骗了你》和《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》。柔润的诗句,修补了裂成碎片的心。每当我苦苦思念去了天上的父亲和被关押的母亲,就暗暗吟诵:在你孤独、悲伤的日子,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,并且说,有人在思念我,在世间,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。年上海政府重建的普希金像在世间,行走着一些孤独的身影。小时候,在我们的街区,有一位外国老太太,戴着咖啡色小礼帽,蒙着咖啡色的面纱,穿着式样老旧的咖啡色衣裙,一双鞋面起了皱的旧皮鞋,挎着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皮包,默默地走过。人群中的她,是如此的独特。人行道上再拥挤,行人都会主动跟她拉开距离,就像人海中一块孤零零的礁石。从她微驼的背和缓慢的步履,看得出她老了,没听她说过话,也未见过她藏在面纱后的面容,不知她从哪儿来,往哪儿去。有几次,小伙伴商量,要不要跟踪她,看看她究竟住在哪幢房子里。可是老太太不时驻足于不同的小店铺,伸出布满皱纹的手,指来指去,一根红肠,两个罗宋面包,一小包方糖,几个橘子,店员用褐色的牛皮纸包好食品,外边捆上红色的小细绳,绳头打成个小圈,便于提拎。我们看着老太太手里的牛皮纸包一个一个增加,她走走停停,走到了华亭路的旧货摊,那里总有些小洋玩意儿,精致的捷克车料玻璃缸、蓝玻璃的小花瓶、俄罗斯套娃、式样奇特的长嘴咖啡壶……老太太一件件细细观赏,看得我们丧失了耐心,跟踪计划化为泡影。关于她,有不少传闻,有人说她是白俄;有人说她之所以戴面纱,是因为有个木头鼻子;从木头鼻子,有人断定她患过梅毒;有人说她从不讲话,可能是哑巴……浩劫开始后,老太太消失了。我至今不清楚,她究竟是不是俄罗斯人。中苏边界的小村庄年中苏交战,我跟同伴们离开上海,去黑龙江插队。插队的村庄在黑龙江边。那一段江面较宽,隔江有个军营,隔着宽阔的江面眺望,紧贴江岸的是浓密的植被,没有建筑。有人偶尔看到对岸的灌木丛和野草之间,人影时隐时现,我却是从未见过。村里有不少二毛子,当地人叫俄国人老毛子,老毛子和中国人通婚,后代是二毛子。村里党支书的母亲是老毛子,深居简出。有人去支书家,见过老太太,白白净净,举止文雅,沉默寡言,全然不像东北农村的老娘们。传说她一家人,十月革命后,流落到西伯利亚,最后她一人留在了我们村。支书是实打实的贫农,没有兄弟,没有本家,在村里势单力薄,但是为人厚道公正,就当了支书。支书高鼻子大眼睛,长得很端正,那会儿也就三十来岁,和众乡亲一样,一身黑,显老,是我们眼里上了年纪的大叔。还有个二毛子老光棍,年轻时虎背熊腰,那时四十上下,瘦了,骨骼格外大,村里不分老少都叫他老狍子。老狍子的家,一栋小小的木楞房,外墙上糊着黄旯旯的泥巴,小院的篱笆歪歪斜斜的,日子过得挺寒碜。有天路过他家的小院,一位骨骼也很大的老太太,驼着背,一身黑,在院里抽烟,吓了我一跳,招呼了一声大娘,她一言不发,漠然地看了我一眼。这是我在村里见过的唯一的老毛子。那时在准备跟老毛子打仗,村里的年轻人自然而然都成了民兵,年轻力壮的男青年是武装民兵,剩下的都是普通民兵。枪支有限,二三十条不知哪个年月留下的步枪,武装民兵今天你扛,明天我扛。步枪上了亮闪闪的刺刀,几个男知青扛着,齐步走在村中的大道上,神气威风。女生有时为了照相,也会打破男女生不说话的惯例,借杆枪来,做做道具。武装民兵比较辛苦,干完农活练刺杀,夜里轮流去江边巡逻。有一阵,普通民兵也参加了巡逻,分上半夜下半夜两班,每班两个武装民兵带两个普通民兵。半夜时分,我们睡眼朦胧,从热炕上爬起来,穿上厚厚的衣裤,跟着男生,哆哆嗦嗦,在江边转悠,他们扛着枪走在前头,我们手无寸铁跟在后头。沉睡的村庄一片寂静,只听到雪地上嚓嚓的脚步声,还有两岸传来的零星狗叫声。一个黑夜,呼叫声打破了沉寂,“鬼子进村了!鬼子进村了!”值班的武装民兵,操起枪冲了出去。大道上,孤零零的一个人,用棒子敲打着脸盆,边走边喊,是一个上海知青,脑筋突然出了毛病。我们宿舍离大道,中间隔了一排房,二十多人,个个沉睡梦中。亏得是虚惊一场,如果真是老毛子偷袭,我们全完了。那名知青,不几天被送回了上海,回去后,恢复了正常,被安排到街道工厂烫手帕去了。岁月静静地流淌,两岸相安无事。一年里有半年以上的时间,我们与白雪为伴。入冬,黑龙江成了宽大平坦的冰雪之路,我们这一侧,人们自由地纵横于江面,小学校的男老师,穿上了冰刀鞋;马老板甩着响鞭,赶着爬犁;村童你推我拉,滑着雪橇。对侧的江面冷冷清清,不见人影。单调的生活,年龄的增长,我们的内心,更加迷茫。滔滔的黑龙江边,抚慰我们的,是普希金的诗句:假如生活欺骗了你,不要悲伤,不要心急!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:相信吧,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……我在黑龙江边生活了四年,不少日子穿插着小小的惊喜和快乐。夏天,坐着小江轮去县城,两岸是未开发的处女地,茂密的小树林、灌木丛、草丛子,绿色的大地连着蓝色的河水,杳无人烟。突然,船上有人叫起来:看,快来看,老毛子。河滩上,一个俄罗斯男人,白色的上衣,咖啡色的长裤,独自垂钓。一船人像看到了稀有动物,涌到一侧船舷,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,他瞪着眼睛,好奇地看着一船骚动。后来不知谁起的头,一船人和一个人开始不停地互相挥手。多维的基辅来美国近四十年了,一直在教育界工作。有一阵,我主管海外留学,送政府雇员去世界各地学习法语、俄语、华语、日语、韩语、阿拉伯语、西班牙语、土耳其语、波斯语等十多个语言。那时候,外交部发出了旅行警示,政府雇员必须避开俄国。两国关系紧张是一方面,不能去俄国的主要原因,则是因为那里的治安太差。俄国人够狠,喝酒打架,家常便饭,美女抱着狗熊野狼合影,老头老太冰天雪地冬泳,总统赤膊骑马。美使馆就担心大大咧咧的美国人,喝醉了酒,吃错了药,不知好歹跟当地人争执、殴斗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,太麻烦了。一听我们派去的多半是年轻人,一口拒绝,没工夫伺候你们。退而求之,前苏联有十几个盟国,没准能在哪个俄罗斯族裔人口较多的国家建立个留学点,比方说,乌克兰、白俄罗斯、拉脱维亚?为此,请了几位俄裔教授来出谋划策。几位教授,听罢我的设想,一脸不屑:白俄罗斯?乌克兰?怎么跟伟大的俄罗斯相比?俄罗斯人,心里也真是够堵的。做了七十多年的老大,辛辛苦苦七拼八凑起来的联盟,说散就散,众叛亲离,往日的小弟,毅然决然地“亲西远俄”。尤其是地处波罗的海的那几个,饱尝了俄化的血腥残害,对俄罗斯最为仇视。一独立就废除了俄语,学校一律改用自己的民族语言,绝不让俄罗斯影响下一代。因此,去这几国学俄语,并不理想。权衡后,把目标锁定在乌克兰和白俄罗斯,毕竟那两国人和俄罗斯人同宗同源,都是斯拉夫人。向几位教授打听,乌克兰哪些大学语言教学比较出色,哪些大学接受海外学生。这才发现,他们对前盟国一无所知,讲不出个所以然,“打打捏捏”(打=yes,捏=no),回答着我的问题。几经周折,好不容易跟白俄罗斯的美使馆接上关系,却被一棒子打了回来,此地政局不稳,千万别送学生过来。偌大的苏联帝国,只给我们留下了乌克兰。几个回合之后,终于跟基辅的塔拉斯×舍甫琴科国立大学和基辅国立语言大学联系上了。说实话,我对这两所大学抱的希望不大,它们的封闭状态,从网站就可见一斑。网站用的是乌克兰语,密密麻麻的杂色文字,缺乏设计元素,英文版却异常简短,堆砌着空洞的自我吹嘘。英文的质量也亟待提高,用词怪僻,句法不顺。年初秋,我和俄语翻译,抱着一丝希望,来到乌克兰的首都基辅。基辅的乌克兰大酒店下榻的乌克兰大酒店在市中心。酒店建于年代初期,一度是基辅的最高建筑。进了门,恍惚超越时空,一脚踏回到苏联时代,就像是碟战片中的某些场景。大堂高大宽敞,却令人压抑,宝蓝色的地毯,深绿色的墙,狭长的窗子直顶天花板,挂着拖到地面的紫红色窗帘。大堂的服务员面无表情,手脚也不太麻利,遇到问题,推推让让,处处是大锅饭留下的痕迹。出得门来,空阔明亮,宽阔的大街上车辆不多,风格不一的建筑,破旧不堪的和装修一新的,错合并立。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独立广场,广场里三三五五聚集着不少年轻人。一个平常的工作日下午,却有许多闲散的年轻人,不去上班,不去上学,带给我的,是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基辅独立广场
插队那几年,秋收完了,我们就启程回家。在上海,十足的一群“盲流”,没户口,没工作,没希望,街口路边,三五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,打发黯淡的青春年华。广场上的年轻人,神态像极了当年的我们,心神不安,东张西望;服饰比当年的我们花哨了许多,大红色的运动服混搭着奶黄色的高跟鞋,黑色的西装裤搭配着贴满亮片的运动鞋……格格不入的刺眼组合,映出内心的惶然和骚动。漫步在小山坡上的街心花园,阳光透过枝叶照射下来,秋叶覆盖的土地斑驳陆离,老人牵着狗,缓缓走过。蓝天白云下,几簇教堂圆顶,金碧辉煌。这是一个富有层次,画面万千的城市。基辅圣索非亚教堂
两所国立大学,果不其然,停留在过去的某个年代。语言大学的领导绷着脸,带着一串高矮不一的随从,示意我们坐下。一听是短期培训,不定期派学生过来,酷似苏军女政委的彪悍院长大幅度摇头。我解释说学生是短期进修俄语,不是来念学位,所以语言预科班,插班、培训、旁听,各种形式都可以商量,女院长不为所动,连声“捏捏”。国立大学,领导换成了魁梧的男性,跟班更多,也毫无结果。那年,乌克兰独立快二十年了,观念僵硬,处事死板,虽然只隔了几尺宽的会议桌交谈,感觉却像是隔着无法跨越的时空。走过了几十个国家,有些国家的人,气定神闲,一举一动充满了自信、宽容、坦然。基辅人,则带点儿紧张、神经质、不安。他们挣扎着,努力走出俄罗斯的阴影,重新做地道的乌克兰人。基辅八成以上的人口是乌克兰族,有自己的语言乌克兰语,然而几十年来,俄语成了“国语”。独立后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改说乌克兰语,那是一种有意识的选择,大学也把教材和授课语言从俄语转换成了乌克兰语。尽管在基辅办留学点,并不完美,但这里的人,只要愿意,俄语都说得溜溜的,经济文化上又跟俄罗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联。关键是,除了乌克兰,我别无选择。有幸的是,终于找到了一所灵活经营,服务周到的私立语言学校,开办者是两个年轻人,安德鲁和萨夏。安德鲁是乌克兰族,戴着黑框的长方型眼镜,矮矮的个头,西装革履,铁打的“亲西远俄”派,开口闭口谴责俄国对乌克兰的欺凌压迫,义愤填膺。萨夏是俄罗斯族,身材高大,休闲打扮,礼貌寡言,具体事务安排得周到细致。他俩合作默契,把俄语项目办得风生水起,授课、辅导、寄宿家庭、学习参观、机场接送等,一条龙服务。美使馆官员和我们用了他们的服务后,为他俩带去了海外资金,在经济萧条的乌克兰,他们不断招兵买马,扩大校舍,成了乌克兰先富起来的人。哈尔科夫的精神世界两年后的深秋,我去了乌克兰的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。哈尔科夫在乌克兰东部,靠近俄罗斯,人口一百四十多万,九成为俄罗斯族,该地区的官方语言是俄语。冲着如此良好的俄语环境,我联系了哈尔科夫国立大学,准备在那里设立留学点。哈尔科夫国立大学
使馆建议我们从基辅坐火车过去,五个多小时的车程。天蒙蒙亮,我和俄语主管到了基辅车站,搭乘火车的人不多。进了候车室,迎面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汉,对门坐着,长长的白胡子白头发,出于美国习惯,我笑着说了一声Hi。我俩刚把自己安顿下来,老汉走了过来,对我笑着,说了一通,一句也没听懂。俄语主管说:他说自己是诗人,现在务农,想送给你一首诗。送给我?我受宠若惊。俄语主管为我们翻译:太阳冉冉升起,我追随着太阳,一步步爬上山顶,云彩退到山腰,落到了脚下。山顶上,面对金色的太阳,我拥抱美好的一天,美好来自早上温暖的微笑。我忙不迭地向他道谢:我会一直记住你的诗,记住今天。他抓起我的手,吻了一下,转身走了,一身旧衣衫,靴子的后跟已经磨损,挺着胸,直着背,带着尊严和骄傲。一位贫困,甚至有点儿潦倒的农夫,内心是如此丰富。乘坐的列车
秋天的大地是枯黄色的,列车交替行驶在枯黄和五彩之间,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绿色的松树林,红色的枫树林,金黄色的白桦树林。很长一段路,两边是无尽的白桦树,深秋季节,白白的树干撑起了金黄色的大伞,千树万树的黄叶,在风中摇曳。火车在金黄色的隧道里摇晃,吹起的秋叶,缓缓飘落到地上,厚厚的落叶为火车铺上了松软的黄地毯,伸向远方。窗外的黄,深浅不一,层次错综。在大自然的怀抱中,容易让人意识到自己的无足轻重,远离了俗世尘嚣,内心异常平静,任思绪自由飞扬。这里的世界,土地广袤,人烟稀少,到了冬天,雪花飘飘,黑夜漫长,万籁无声。俄罗斯文学艺术大师的深刻,或许是大自然授予这个民族的礼物。他们用时间,孤独,意志,日日月月,世世代代打造出了深沉厚重。到了哈尔科夫,走进了一片阴沉的灰色。阴晦的天空下,老旧的建筑,破损的马路,寒风中,行人缩着脖子,行走在枯叶中。我们的旅店,窄窄的一栋四层楼房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孤零零地矗立在一条大马路的一侧,两旁枯叶荒草,残砖碎砾;对面有很长一排三层楼的厂房,烟囱冒着黑烟。已近黄昏,饥肠辘辘,旅店不提供餐饮,也没有小卖部。前台服务员让我们沿着大街走,在交叉路口右拐,再走二十分钟左右就是商业区了。我和俄语主管套上了大衣,围上了厚围巾,冲进了寒风。一路上,映入眼罩的是灰色的厂房和灰色的居民楼。走过一堵斑驳不全的灰色水泥墙,上面满是一个个小孔,主管叫起来:不可思议,这些是枪眼,难道是二战留下来的?主管军人出身,又曾在俄国留学两年。她告诉我,二战中,苏德两军在哈尔科夫地区,四次交战,经过两年的殊死争夺,苏军才收复了哈尔科夫。在一座没有特色的建筑前,有二十多人在寒风中排队,主管跟队尾的两名年轻人搭话,原来这是个小礼堂,他们在排队买话剧票,那天晚上上演的是果戈理的《钦差大臣》。待我们找到餐馆,天色更暗了,商业街的商店正在打烊,一家家店铺,店主纷纷灭了灯,锁上了门。吃完晚餐,再回到街上,四周黑黑的,行人稀少。一两条街外,有一处比较亮,我们朝那儿走去。那是一个小小的售票亭,胖胖的中年妇女披着大披肩,在黄色灯光下,低头织毛线。售票口的旁边,是节目单,密密麻麻列了一串。主管告诉我,这里预售哈尔科夫音乐厅的票子,音乐厅每天晚上举行一场古典音乐会。哈尔科夫音乐厅
哈尔科夫,高雅的文化品位,令人沮丧的外表,差异如此之大!第二天一早,去哈尔科夫大学。这才发现,我们前一天见到的是住宅区和工业区。哈尔科夫的市中心,颇有气派,那里有巨大的自由广场,周边是宏伟的音乐厅、歌剧院、大剧院、市政大楼和哈尔科夫国立大学。广场上,竖立着巨大的列宁雕像(这座雕像已不复存在,年在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冲突中被反俄派拆毁)。自由广场上的列宁雕像,背后是哈尔科夫国立大学
哈尔科夫大学的副校长,跟基辅的大学领导不同,穿着皮夹克,领带松松的,带着语言学系主任和翻译,礼节性地会见了我们。校长很豪爽,承诺一切都可以商量,随后告辞了,留下系主任与我们细谈。系主任曾在美国做过访问学者,了解美国的情况,一个上午,我们就商妥了留学项目。哈尔科夫国立大学校园一角
在这里,感觉不到内心的迷茫不安,或许哈尔科夫不存在认同危机,在文化上,他们认同的一向是俄罗斯。对于俄罗斯,系主任都懒得评论,倒是对乌克兰政府略有微词,乌克兰显然需要甩开苏联制度带来的历史包袱,但是最严重的问题是经济不振,政府应该优先